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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方】盗墨

 @叫我枫儿爷  点的林方。。。没说什么梗我就自由发挥了希望不会讨厌QUQ

*架空武侠设定  

*CP林方  轻微双花和完全看不出来的伞修[。

*私设

*私设

*私设

重要的事要说三遍[。

呼啸的公会是不是呼啸山庄来着。。。可是我觉得林堡主这个称呼很带感啊[。


[起。]

    窗前因寒冬变得光秃秃的树枝不知何时染上了零星的绿意,几片新芽沐浴在慵懒的晨光之下,暖绿色于风中微微发颤,甚是讨喜。

    春天了啊……

    林敬言想着,起身批起外衣,吩咐下人在院子里摆好案几研好墨,等他去执笔。

    这么好的春景,若不挥毫泼墨一番,岂不辜负了上天的美意?

    纸是上好的纸,笔是上好的笔,墨更是万金难求的好墨,然而林敬言站在案几前却久久不知如何下笔是好。

    不知道该画些什么。小院里的景致是经过人工布置的,精致归精致,但难免有些做作,失了一分自然。若说到外头去专门找一处景来画,又没了此时的快意随性。

    提笔半晌,林敬言仍不知该往何处落笔,直到雪白的宣纸上满是墨点也没寻出个好坏来,最后只好作罢。

    院里墙根传来一声巨响的同时,伴随着一声惨烈的呼救声。

    林敬言听出了声音的主人是谁,挥手示意已经警觉起来的侍卫别紧张,然后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十分无奈的说道:“张谷主,你就不能走一次正门吗?”虽然这么说着,林敬言还是伸手把人拉了起来。

    “你们家还要先送拜帖,来了还要等通报,太麻烦啦!”张佳乐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

    林敬言心说你翻墙是不麻烦,但每次翻墙必摔,摔完孙哲平还得找我算账,那麻烦的是我啊。

    当然也不是真的怪罪张佳乐,这话林敬言也就在心里说说。

    “嗯?这是在画画儿呢?林堡主好兴致啊!”张佳乐望着案几上的笔墨纸砚,又看了一眼只有墨点的宣纸,“这画得啥我怎么看不懂?”

    “闲来无事舞弄下笔墨,却是白白让宣纸吃了墨点去,见笑了。”林敬言素来脾气好,对谁都笑得温润。

    “啧啧,漆骨墨啊!林堡主果然大手笔,这玩意放哪家不是被锁在金库里供起来?你倒是舍得。”张佳乐拿着那墨条在手里掂量了两下,又小心翼翼的放回去。

    漆骨墨,通体漆黑,质地细腻,手感凉若玉骨,因此得名。另有一说此墨配以独特心法能生死人,肉白骨,所以才叫漆骨墨。不过这说法的可信度,还有待考证。

    林敬言笑答:“墨天生便是用来写字画画的,若是存起来不用岂不暴殄天物?再说了,你当年不也拿来往别人脸上画王八呢么?”这个“别人”当然还是孙哲平。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张佳乐的脸就烧了起来。他当年不知天高地厚的趁孙哲平睡着了在他脸上胡写乱画,事后差点被吊起来打,这事是能拿出来随便说的吗!

    “咳咳……虽然如此,你最近还是小心为妙,我可是听说有人盯上了你家这条墨。”张佳乐只好转移话题,终于把事情扯上了正轨。

    林敬言怔了怔,谢过张佳乐好意的提醒又与他闲聊片刻,在送走张佳乐以后才命人收了纸笔和墨条,去处理堡内的事务了。

    隔夜的宿墨不宜作画,于是那原本研好了的墨也就被随意的扔在了那里。

    墨汁表面漾着层层粼光,宛如院里的池水一样。

[承。]

    林敬言半夜惊醒的时候,听见屋外一阵吵吵嚷嚷的脚步声,间或夹杂着几声“黑衣人往那边去了”的吆喝声。

    多年习武的林敬言也警觉了起来,飞速套上外衣打算去外面看看,却听得窗口一阵“咯吱”响,然后一个黑影快如鬼魅的翻了进来,随后迅速合上了窗子。除了窗轴转动所发出的声音外,那黑影并未发出半点别的声响,而窗户开合的“咯吱”声也掩入杂乱的脚步声和吆喝声中,就像这黑影藏入夜色,难寻其踪。

    来人功夫了得。

    这是林敬言自黑影闯入他房内以后的第一个念头,下一秒他就被来人捂住了嘴巴。

    “兄弟别乱动啊,借我躲一会儿。”黑影低头附在林敬言耳边轻声道。

    明明自己正受着挟持,林敬言却觉得有趣得很。他这呼啸堡自扬名以来,鲜少有亡命之徒敢如此乱闯,这人偏偏好死不死的闯到他这个堡主的房里来了。闯进来也就算了,还一点自觉也没有的跟他称兄道弟,挟持的手段也不怎么专业的样子,哪有人不亮兵器、不扣命门只是捂人嘴巴来挟持人的?

    林敬言觉得有趣,竟真的让那黑衣人就这么躲了下来。

    护卫来敲房门的时候,林敬言能感觉到捂他嘴巴那只手的主人十分紧张,那手心正冒着汗呢。

    “堡主,刚刚似乎有可疑人士闯入堡主房内,堡主可还安好?”

    林敬言抬手扣住捂着自己的那只手的手腕,将那只爪子扒拉下来,开口答道:“无事,你们速去他处巡查吧。”

    “是。”

    黑衣人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松了口气,刚刚被他挟持的人可是扣着他的脉门拿开他的手的,他差点以为自己要交代在这里了。

    “兄弟,谢了。”黑影冲着林敬言咧嘴一笑,拧身欲走,不料林敬言并未放开他,“兄弟可还有事?”

    “我帮了你一次,你是不是该报答我?”林敬言嘴角仍是含着笑意,无形之中便能卸除人的所有防备。

    “那是自然,只不过今日在下赶时间,来日得空必当好生报答。”黑衣人似乎略做一番思索,接着道,“我叫方锐,来日若是有何难处,自来找我便是。”

    林堡主笑意更深:“我叫林敬言。”他很想知道眼前这人听见这名字以后的反应。

    “……”林敬言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方锐的手抖了一下,然后他听见方锐说,“林大侠,求放过。”

    林敬言素来文雅,即使是开心起来也不会仰天大笑,只是那么不深不浅的勾着嘴角,斯斯文文的煞是好看。

    方锐一直以为名震江湖的呼啸堡的堡主,会是一个脸上有刀疤、瞎了一只眼然后胡子拉碴的中年大叔,没想到竟是如此一个翩然出尘的青年人,看起来脾气很好的样子。 

    “那好吧,方大侠。”林敬言松了手,“有缘再会。”

    被放过的方锐冲着林敬言一抱拳:“有缘再会。”然后麻利的翻窗而走,仍旧没发出任何一点多余的响动。

    次日林敬言听家丁说起别的东西都没事,独独丢了那一条漆骨墨的时候,脑子里想起的全是昨晚方锐那双好像墨汁一样,黑得发亮的眼睛。

    目若点漆。 

[转。]

    林敬言倚在池塘边的栏杆上喂鱼。

    一把鱼食撒下去,那一尾尾红白锦鲤就从池塘的各个角落里涌动聚拢,争抢着那一把主人的恩赐。

    林敬言时常觉得,这池塘里争食的锦鲤像极了江湖上那些自诩正义的江湖人士,每当有什么珍宝现世的时候,总是像这样群聚起来相互争抢,还立着“未免引起江湖争端特带回封藏”的牌坊。

    喂完了鱼,林敬言拍了掉手上鱼食的残渣,也是时候去拿回属于他呼啸堡的东西了。

    林敬言不是小气的人,也不是舍不得那点墨,但他不喜欢这种取之不义的方式,这种被人欺负到头上来的感觉很不好。再者说,这要是东西被盗的消息传出去,向来戒备森严的呼啸堡,老脸往哪搁?

    虽说人是堡主大人亲自放走的,但是因为是堡主大人,所以这一条就忽略不计了吧。反正除了林大侠和方大侠,也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了对吧?

    林敬言找上方锐的时候,方锐正拿着盗墨事成后的酬劳花天酒地。

    方锐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漆骨墨也不是他自己需要,只是有人请他去偷的罢了。他偷东西也是有原则的,一则粮银不偷,就是说不偷人家生存吃饭的东西;二则无由不偷,就是说没有正当需要的理由的东西不偷。

    这次盗墨,雇他的人是嘉世门的门主,说是要拿这墨救人命,而区区一条墨对呼啸堡来说当然不是生存吃饭的东西,再加之雇主豪掷万金,这笔单子他没理由不接。

    令他意外的是传闻中连只苍蝇都难飞进去的呼啸堡竟然就这样让他轻轻松松的来去自如,这么说来他是不是也可以位列高手榜单之中了?

    不过这些都可抛开不谈,今朝有酒今朝醉,手上有了钱方锐从来不会亏待自己。

    方锐虽然干着飞贼的活计,人却是长得眉清目秀十分板正,出手又十分阔绰,不一会儿身边就围了一圈陪酒的姑娘,都巴望这这位大爷能多给些恩惠。

    一旁林敬言看着方锐身边围满了姑娘没来由的一阵怒火中烧。他还不知道那晚方锐清亮如墨的眼睛被他看进了心底里,他还不知道这种感情叫做一见钟情。

    默默的看了一会儿以后,林敬言发现方锐对那些姑娘都只是点到为止,多半也就是言语调戏一番,举止上并未有任何出阁的举动,心下忽然就安定了不少。

    “方大侠别来无恙啊。”林敬言招来小二要了一壶酒,提溜着酒壶就朝方锐走了过去,“这桌酒我请了。”

    方锐听着声音就心里一阵“咯噔”,他真是生怕人是来寻仇来了。不过想着上次抓个正着都没把他怎么样,现在多半也不会为难他,定了定心神也就从容应对了:“林大侠,幸会幸会。不过这桌酒该是我请你啊,谢你上次不杀之恩?”

    林敬言摆了摆手,道:“这酒还是归我请的,我另有要事要托付于你。”

    “不知方大侠有没有兴趣帮在下再把墨偷回来?”

    方锐听着这话举杯的手顿了顿。上次林敬言肯放他走,确实是莫大的恩情,这恩情不还不行。何况墨本来就是人家的,现在人家想拿回去,这理由再正当不过了。只是那边托他盗墨的人是要拿去救命的,万一他再去盗回来,救不了命了可怎么办?若是人已经救回来了,不知那墨还还剩没剩点啊。

    方锐实在是为难得紧,不言不语的皱着眉。

    林敬言觉得自己多半是着了方锐的道了,不然怎么会觉得对方的每个表情都如此的吸引他。

    其实比起盗墨,他只是需要一个理由说服自己来见方锐罢了。

    “好,我去帮你盗回来。”最后方锐大手一挥,答应了林敬言的请托。

    这漆骨墨世上又不是只有这一条,嘉世门若是盗不来回了,再去别处盗来便是。

    林敬言不知道方锐打得是什么主意,他只记得后来他和方锐推杯换盏,喝得好不尽兴。

[合。]

    林敬言没想到再次见到方锐的时候,后者竟然会变成那个样子。

    就算是穿着一身黑衣也能清晰的分辨出身上的血污来,脸上或是淤青或是划伤,除了那双如点漆的眼睛几乎看不出本来的模样了,身上也没一块好肉,虽然浑身上下的伤没一处是致命的,但这些伤加在一起,也能疼得要命。

    就这样了方锐见到林敬言的第一句话还是:“东西我帮你偷回来啦。”说着把一块和林敬言本来有的漆骨墨相去无几的墨条塞到了林敬言的手里。

    此时林敬言哪还管得了什么墨条不墨条的,救人才是要紧。遣人喊来了方圆十里最好的大夫,就算大夫说了这些伤都不打紧好好休养一阵就没事了,可林敬言心里悬着的石头还是不敢落地,看着方锐的样子心头就是一阵阵泛酸的疼。

    方锐是第一次见林敬言生气,虽然他总共也没见过林敬言几次,但直觉就是这个人一般不会生气的。生气起来的林敬言也不会暴跳如雷,只是成日里锁着眉头板着脸,给谁都没个好脸色,除了在面对方锐的时候。

    方锐想,这人就算是生气了,也还是好看的。

    林敬言也曾气势汹汹的问过方锐:“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不管是谁,敢伤他呼啸堡的人,他必定会让之付出代价。

    他倒是没注意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把方锐划进堡里,成了他的私有财产了。

    然而被问的方锐却是笑着答非所问:“算啦,林大侠,冤冤相报何时了啊。”然后方锐就告诉林敬言,墨不是原来那条墨,原来那条已经给嘉世门救命去了,让林敬言放宽心不要太在意墨怎么样了,东西可以再有,命却只有一条。

    “你的命也只有一条。”林敬言默默的听完,沉着脸对躺在床上养伤的方锐如是说。

    方锐摸了摸鼻子,讪讪道:“我这不是没事呢吗……再说就算有什么事我的命又不值几个钱……”成功收获林堡主的眼刀一记,方锐只好闭了嘴。

    “在我眼里你的命比什么都重要。”林敬言说完这句话就拂袖走人了,留着方锐在那里好半天缓不过劲来。

    方锐隐约感觉到他和林敬言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不太一样了,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想不出那就不想了吧,方锐从来不会跟自己过不去。

    然后方锐就一直住在呼啸堡里养伤,从秋天养到了第二年的春天。期间好几次方锐都想开溜,但是林敬言一直派人把他盯得死紧,总是以他伤没好为由把他逮回来。

    “林大侠,我这伤再养下去,都快养出朵花儿来了啊!”方锐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己对面的林堡主。

    正在与自己对弈的林敬言眉头动了动,却未露出一丝愠色,仍是笑吟吟的:“你想走?”

    “对,我想走。”话罢方锐又轻不可闻的嘀咕了一句,“再不走只怕我这辈子都不想走了……”

    耳力过人的林堡主仍是听见了后面半句,心下甚是欢喜。望向方锐的眸子里含了一汪春水能化了人心:“那就留一辈子又何妨?”

    方锐未曾料到林敬言会这样说,愣了片刻笑意也是不自觉的写进了眼角眉梢:“这可是你说的啊,把你家吃穷了我可不管啊!”

    “吃穷了我便随你浪迹天涯,如何?”

    “林大侠,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我的方大侠。”

                                                                                                        END。 


顺便有人想看嘉世门的伞修的故事吗有的话我就写[×

然后叶蓝的肉我还在慢慢炖[。

24 Jul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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